与粘土兔子同游“秘密花园”

这两年，涂色书《秘密花园》备受欢迎。读者需要沉下心，在精美繁复的图案内填上各种颜色，创造出仅属于自己的“秘密花园”。9月10日，在上海二十一世纪民生美术馆（M21）开幕的“秘密花园：娜塔利·杜尔伯格和汉斯·博格双人展”，则通过定格动画、雕塑、电子音乐等形式的6组作品，将藏在艺术家梦境里的“秘密花园”化为实景。

■本报记者 曹之光 浦东报道

顺着M21独特的坡道展厅盘旋而上，在用墙壁、幕布分隔出的一个个昏暗小空间内，“秘密花园”的6组作品一件件映入眼帘，观众仿佛被艺术家引入了沉沉的梦境。当灯光骤然亮起，《热梦》全景一览无余。这组作品将雕塑与动画结合在一起，六张桌子上各放置了一件雕塑，动画影像则从高处投射到其中四张。雕塑有的是被倒置在桌子上已经半融化的冰淇淋，有的则是姿态各异、雄赳赳的大鸟。灯光熄灭，抽象流动的动画影像随即显现，营造出日出、日落般的意境，梦的第一章也随即开启。

进入下一个空间，看到的是与展览同名的装置作品《秘密花园》。大片的树叶、风信子、金色的橡子、糖果色抱枕和仿佛快要融化的冰淇淋……色彩、形状各异的雕塑占据了地面。雕塑前方的幕布上则在播放一部定格动画：一只上蹿下跳的古怪粘土兔子，成为现场霓虹灯和喧闹声音的“总指挥”。这很容易让人想到经典童话《爱丽丝漫游仙境》中的那位“白兔先生”。

喧闹过后，《瀑布变奏》闪亮登场。长笛、木琴、弦乐器等伴奏的三件定格动画作品，以黑白或多彩画面描绘了瀑布的不同意境，既显示出一股势不可挡的自然之力，也带给观众一种冥想的平静。《气体，固体，液体》则是另一组宁静的作品。该作品由七件放置在空旷空间内的大型陶罐组成，观众被好奇心驱使，会忍不住弯腰凑上前去，向罐子内部探视。这时，别有洞天的一幕出现了：变换着流动水滴的动画在逐渐放大，叮咚声效的音乐在耳边逐渐清晰。每一个罐中的图像与音乐既相似又不同，带给人全新的感受。动画作品《黑色容器》则呈现出宛若发光星球漂浮在虚无太空中的影像，为整个展览画上句号。

“《秘密花园》展览让我想起了北宋画家范宽的《溪山行旅图》。”策展人孙啟栋表示，范宽对于自己的山水作品强调要“可行可游”，力图使看他作品的人感到真的在山水之间游走一般，这与人们在梦境之中游走是很相似的。他认为，此次展览独特的布展叙事，使在终点的观众原路返回起点的过程中，将有不同的体验，“走过《秘密花园》，跟身后的兔子告别，我们意识到快要醒来了。”

此次展览中，娜塔利·杜尔伯格负责动画和视觉创作，汉斯·博格负责作曲，共同营造出一种沉浸式的感官环境。此次展览也是这对瑞典艺术家搭档在中国大陆的首次亮相。有观众提问这些奇幻作品的寓意，娜塔利认为，观赏艺术不需要预先了解作品背景或者艺术家的想法，而在于“进入语境”：“因为当一件作品在完成后，就属于每一个观众。观众会从各自角度体会作品的多义性和美感，体验寻常生活以外的部分。当你被作品打动了，就会自发思考背后的意义了。”

本次展览将持续至10月23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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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半融化冰淇淋被倒置在桌子上，这是装置作品《热梦》中展示的一件雕塑。

②《气体，固体，液体》由七件大型陶罐组成，陶罐内部隐藏着动画。

③《瀑布变奏》是定格动画作品，以黑白或多彩画面描绘了瀑布的不同意境。

在装置作品《秘密花园》中，动画中的粘土兔子成为现场总指挥。
 □本版摄影 本报记者 曹之光